The normals, they make me afraid.
The crazies, they make me feel sane.
刀女審/文司書/BG

『他們的夏末』

*順序為狸女審>杵女審>陸奧女審>三池女審
*加碼短打為大包平男審(BL注意)和浦島女審
*審神者都有名字

TAG:夏天/浴衣/煙火/海/現世趴囉

『他們的夏末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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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著豔紅的浴衣,上頭印有幾朵鮮花。

盤起的頭髮錯過了幾縷髮絲,頸脖的角度往下露出一片白皙,她盯著雙腳的木屐,思考起該不該打電話給走散的他。
某方面來說,是她自己沒抓好對方,不對,是他們好像從來沒有在等待誰的腳步上達成共識。
所以說,他們之間到底算什麼啊?她不想多愁善感,放下手中的手機放棄多餘的思慮。

此時煙火聲響起。

人們的讚嘆聲綻開在夜間,繽紛的色彩散入人間,紅的、澄的、白的,亮眼奪目的,耳邊響動著煙火的咆哮,她只敢靜靜待在原處看著直達天際的亮火。

話說如果一開始就跟對方說好,或許就不會走丟了。
她怎麼老幹這種傻事。
——可是他們之間的壞習慣就是什麼都不提。
越想越惱火,她停留於因美景停下的人群,看著三三兩兩的人們走走停停,連小攤的叫賣聲都被華麗的煙火奪取注意力,身邊的一切氛圍都被靜了音。
人們此起彼落的嬉鬧聲、章魚燒燒焦的味道、隨身布袋上的粗糙摺痕,全部消失殆盡。

然後他闖入視野裡。

同田貫正國闖入她的視線裡。

他一開頭的嘴形開闔被蓋過,她沒聽懂,直到煙火聲熄滅,她耳邊爆開一連串的怒火。
「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牽好我的手嗎!你又對這區不熟走丟會很麻煩,你還不打電話!你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?」氣急敗壞的男人粗魯的拉起她的手,導致她原本的坐姿呈現了彆扭的站姿。
依央眨著眼,沒了以往的油腔滑調,勉強擠出幾個單字:「呃、沒有,我想說⋯⋯」

你會來找我。
你不會來找我。
你幹嘛來找我。

不管是哪個句子都顯得很不合理,依央選擇閉口。
「真的是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。」
「陸奧和你妹在鳥居下等我們,還不走嗎?」木屐隨著動作喀噹了幾聲,依央止住動作。

啊對,要跟上。
這麼想著的她,只是盯著對方用力過猛的手掌心握著自己發紅的手腕,腳做出微小的浮動。
同田貫正國感受到她的視線,順應著手臂往下,然後停在交疊的肌膚處。
她連忙擺動了一下手,輕易掙脫對方,笑著說的確該走了。
男人金黃的眼眸沒有波動,彷彿一切都是註定,沒有遲疑的下一個舉動是扳開對方的指縫,硬是嵌進自己的手指頭。一指一指的貼合,心底似煙火的起伏轟隆轟隆,十指交扣,密不可分。

「好,該走了。」他稍微變換了語調,悶下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氣,刻意放輕手上與講話的力道。
「嗯?欸?」近乎要溺斃在對方的黑色裡,依央遲緩的發出點聲音,喉嚨卡著平日早該脫口而出的調戲。
「我說——該走了。」加重字句的輕重緩急,同田貫正國想了一下又開口。

「依央。」
他的一聲呼喚,讓她看見了金色的花火。

「這次牽好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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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的尾巴再過一會兒就要結束。

御手杵還等不到應約之人。
其實他是第一次邀請女孩子跟他一起逛煙火大會,以前不是覺得麻煩,就是被女方笑著說反正他不缺邀請的對象。
嗯,老實說也是,雖然他不知道女孩子們眼裡他到底算什麼,估計就是皮相好看的笨蛋。
笨蛋就會忘記與應約之人交換連絡方式,然後只能在神社前枯等許久。

他想過,對方可能早就不想見他了。
不想跟他深交。
不想跟他更加親密。
想到此,御手杵瞇起眼,聽起零散的腳步聲與人群波動。
整理了前髮,手機上離約定時間晚一小時半有,而煙火大會最有看頭的壓軸結束以後,人群都開始各自奔波。
御手杵不知道該回家,還是等下去。

等下去的回音是什麼?
神社木上被風追起的鈴鐺,叮叮噹噹,細小而透徹。
當他睜開眼,入眼清徹的黑夜,還有更加清晰的人影。

空氣裡的溫度不算濕熱,她額邊卻冒著細小的汗水。
纖細的身影站在離去的人群裡,大口大口的喘著氣。

八百屋路實身上穿著約定裡的連身白衣裙,一頭亂髮飄蕩在夏日的氛圍裡。
「為、為什麼你還在這邊等?」女人整理起凌亂的髮型,一開口是難得的著急。
「你來了。」御手杵倒是笑著走向她,沒有說其他話語。
「必須先跟你說聲對不起,我沒想到照顧的親戚小孩突然發高燒要送醫院,然後又想到沒跟你交換連絡方式、然、然後——」
混亂的口吻怎麼理不清,路實需要一個最誠懇的道歉方式和原因,然而御手杵還是笑著什麼都沒問。
他的笑容如相遇當日,一切都不重要,眼裏閃爍著彩色玻璃似的晶瑩。
路實幾乎可以聽到清脆的聲音。

叮噹。

高大的身子伏下,一身暖意壓上女人的身軀。
過往的行人發出的驚呼不重要,他只是安安份份的抱緊她。
「你來了。」

鼻息搔著耳與頸,路實半晌說不好話。
解釋在這個時刻一點都不重要。
他只想聽到那一句話——

「我來了。」
「就跟約定的一樣,我來找御手杵你了。」

鈴聲、夏日祭典、那位刀劍男士曾經的白日夢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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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姊姊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⋯⋯」正子窩在石階上,身上的淡藍色浴衣沾上點塵土。
他們所在之處是位於出入口的鳥居,兩個人找了比較不擋路的位置坐下,應該說是正子坐著休息,而陸奧守吉行單膝著地面向女孩子。

「咱倒是認為,正子你該先留意自己。」輕巧的抬起少女的腳踝,祭典餘光下被木屐摩擦生疼的腳掌一下就曝露在陸奧守吉行的眼前。
少女褪去木屐,一雙乾淨的腳丫子上面殘留不屬於此的痕跡,而男人心思則是在怎麼處理這份痕跡。
「對不起,我下次應該穿布鞋就好。」她不敢亂動,眼前之人這麼專注的檢查傷口,自己產生出異樣的情緒實在不可取。

聽到下一次,陸奧守吉行稍微放開女孩子的腳踝,接不了下一句。
下一次?
跟誰?
跟他還是——

「這次咱就先背你回去?」笑容一涼,縱使嘴裡訴說著多餘的照顧,他哪敢問出口。
正子縮起身子:「欸?!這、這樣不好吧?」
「但是咱可不能放下傷患不管吧?」他的頭低到不能再低,就是不讓女生看清楚自己臉上的神情。
腔調裡的色彩肯定是歡快的,但正子就是感到一絲不對勁。

「陸奧守哥?」正子低低的喚。

石板上的青苔、路邊的綠草、紙燈籠漫出的火光。
陸奧守吉行抬頭,想應聲,怎麼也辦不到。

女孩子淺紫色的捲髮被點上彩光,柔軟的髮絲摩擦到男人的臉頰。
正子彎下小小的身板,親吻了對方。
快如殘影,幻如倒影,陸奧守吉行首次感受到夏日裡灼熱的溫度與蟬鳴。

「陸奧守哥。」
「下一次⋯⋯我們兩個一起來祭典行不行?」

女孩子的告白成為夏天裡最響亮、連花火都輸給的聲音。

:::

距離祭典活動地點已有些距離,結束後的人潮散在回家的路徑。

而初挑了最接近海邊的那條路。
帆布鞋踏在堤防上,她一蹦一跳走在上面,身後的江倒是沒打算跟上她的速度,自顧自的拿起手機拍起夜晚的風景。

「⋯⋯月亮。」
「海⋯⋯」
「啊。」鏡頭因身體動作轉向另一側,捕抓到沿著柏油路走的深髮身影。「大典太。」
大典太光世聽到自己的名字僅是回眸,一身暗色差點沒溶進夜景裡。

「騷速呢?」她問。
「在前面跟著初。」果然前方不遠處就是另外兩人的吵鬧聲。
江縱身一躍,流暢落地後,與大典太站上同一塊土地。
她那頭銀白短髮不緩不慢化進海風裡,鹹濕的海水味隨著少女的移動撲鼻。

「剛剛那個表情沒拍到挺可惜的。」她連話語間都有股海浪拍打上岸的後勁,明明只是一般的戲謔。
沒拍到才好,大典太光世沒回話,撇過臉深呼吸。

「大典太。」誰知道他頭一回,對方的鎖屏畫面竟然換上他剛剛在夜晚裡行走的照片。
他伸手想抓住對方的手機,卻沒料到對方早就巧妙地躲避他的攻擊。
江搖晃著那塊四方形的機體,似笑非笑。「你很適合夏日夜景。」
那是真心稱讚,而她的話語拍打進他大力鼓動的心房裡。

「我很喜歡這樣的你。」少女不慌不忙的聽著夜裡的靜謐,抬眼是祭典紛紛鬧鬧的澄橘。

:::

「初——」

平常總是矮騷速劍好幾顆頭的初,現在很滿足的享受比男方高的高度,特別是音量是要從下方飄上來的順序。
初賴在上頭走,就是不下來。
不過說實話,堤防不高,騷速劍覺得自己認真點都能跳上去然後一把抓女孩子下來。

他沒那麼做。

「你不跳下來?」
「為什麼要下去?」

騷速劍歪過頭,定點站好,接著伸出雙臂。
「因為我會接住你。」
一如往常的笑臉蒙上夜晚的影子,他深紅的瞳孔似蘋果糖濃密。

少女聽到回應噎住了半刻,泛起的害躁不准許自己這麼快讓對方稱心如意:「我、我自己可以跳下去!或是走下去!」
騷速劍仍沒放棄,抬高了手臂,到達一個能碰觸到她的距離。
「初。」
指尖拂過女孩子的衣角,那親暱的距離若即若離,他沒有多說話,雙手的掌心朝向伸去,若她願意,只需遞出手就可以。

她閉上眼睛,皺起眉,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放低姿態,投入對方的懷抱裡。

耳邊是從沒聽過的劇烈響音。
宛如祭典上不絕而耳的太鼓聲,更加戲劇化、轟轟烈烈、他的體溫、他的呼吸。

「那個、是、是騷速的心跳聲嗎?」
她還不敢移動,就是將頭埋在對方頸窩裡,怕是一個閃失自己就醜態百出。

「嗯——是嗎?」
夜幕低垂,月色皎潔。
他放她下來,女孩子的雙腳尖碰上柏油路,他還沒完全讓手臂失去托著女方的重量。

「我還以為,是初的心跳聲呢。」

===

『彈珠汽水與螢火蟲』

「給,你的彈珠汽水。」時士放下手中的玻璃瓶,不過只有一瓶。

「你的份呢?」大包平詫異的接過,左看右看才發現對方手裡還有一袋便利商店的塑膠袋。
「大人是要喝酒,跟你們高中生不一樣。」搔了搔頭髮,時士不知道是有意挑釁還是無意為之。
「哼,講得好像喝酒很了不起一樣,啤酒不是很難喝嗎。」
「是是是,大包平同學你說的都是。」大包平挑眉,敲開汽水瓶口的開口,玻璃罐裡氣泡噴灑而上,發出微小的泡泡聲。
隔壁的開罐聲也隨後響起,黑髮男子無聲啜飲起酒精液體,隨手抓出袋內的零食卻意外的掉出另一盒包裝物。

大包平怎麼看都覺得那盒包裝物很熟悉——

「你剛剛還說我是小孩子,現在當我笨蛋耍嗎?」撿起地上那印有0.3字眼的紙盒包裝。
「呃,」時士悶聲喝了口酒,遲遲不朝他的方向看。
「那個什麼⋯⋯你們高中生不是都喜歡那種夏日結束前來個紀念之類的⋯⋯」說著的時候,年長男性忍著不打嗝,硬是把一整句講完馬上給自己多灌幾口酒,耳根不知道是因為酒氣還是其他原因發紅。

大包平手中的彈珠汽水快速從手裡滑落,跟他的羞恥心一般碎的滿地。

他好像懂了什麼。

:::

「這樣真的沒問題嗎?」躲開蜂須賀的追趕,浦島虎徹拉著片方海未來到神社後的小森林,女孩子不時往回看,身後早已不見追趕人跡。
「沒關係,就一下下!二哥他會原諒我們的!」男孩子活蹦亂跳的引領著少女來到一處幽暗的領域。

大片的螢火蟲是下一秒片方海未認知到的景色。
微弱但是充滿生命力的蟲子賣力發著光,點亮了樹林周圍的顏色。浦島虎徹身手敏捷的抓了好幾隻螢火蟲,捧在手心裡給她瞧個清。
他炫耀著自己私藏的寶物,帶動起林裡安靜的氛圍。
浦島虎徹一直沒變,少年即使體型抽高、手腳變長,那份稚嫩的笑臉還是她第一個心跳加快的理由。
放走了螢火蟲的表演,少女注意到少年有意無意的碰觸起自己的手。

小指間與小指間輕微的摩擦,讓人心頭一癢的距離。

「海。」
「我們會去同一所大學對吧?」他握拳,深呼吸。
浦島虎徹今天晚上有些怪異,他眨巴眨巴的雙眼裡藏了不少她不知道的情緒。
從國中就認識到現在,海未還沒見過他這麼緊張過。

「嗯,沒有意外的話⋯⋯?」心裡想著這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,怎麼這時候問起?
他跟她成績相當,志願也差不多,應該不會唸到差太遠的學校。
到此為止,浦島虎徹都捏緊自己的手心,有點出汗,有點燙人。

「那個、片方海未。」
「你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?」
「我喜歡你。」

他的告白,多了個讓片方海未更不想放夏天走的理由。

===

Free Talk

這篇很多都是有畫面以後才打成文字的,現在回頭修改也覺得這篇漫畫或影片分鏡感也太強烈了吧(大笑)
完全是為了感受夏天的氣息才打出的東西。

比起祭典和煙火大會開始或是中途!我更喜歡結束後的氣氛和快樂時光過了要各自分開回家的感覺了!
而且有點意外突然爆了這麼多字,打不完還手感超好。
果然是因為我的夏天我的暑假也快來到終結了所以特別有感吧Q_Q

這篇獻給最後一年糜爛的夏天,還有我一點都不青春的青春。
能遇見刀女審真是太好了。
希望他們能帶著我僅存的青春和活力走下去。

oOO(這麼正經沒問題嘛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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